风过

【绎夏】撑腰

47集甜的我在房间里一个人露出变态一样的笑容,48集立马当头给了我一棒😵


我要写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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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人现在脸色黑得不行。


    袁今夏坐在床上捏着被角,趁陆绎将注意力放到碗里的汤药上时,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看他。


    事情的起因乃是六扇门的探子今早来报,他们一直蹲点等待的一个贼人在集市上有了踪迹,消息送到陆府时,袁今夏利落地换上了一身女子的便服,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陆府,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自家夫君在后面嘱咐她的那句“注意安全”。


    到了集市上已经近中午了,闹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就算贼人此刻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也不一定能被发现。袁今夏特意将荷包挂在腰侧显眼的位置,和杨岳一起在街上溜达,故意将脚步放慢了下来。


    果不其然,二人行走不多时,袁今夏的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腰间的荷包眨眼之间便被人轻而易举地拽了下来。


   袁今夏立马喊道: “站住!大杨,我们追!”


    贼人见行动被发现,情急之下慌不择路,竟是直直地奔着主街逃,连拐进小路的法子都抛在了脑后。集市上人潮汹涌,小贼跑得辛苦,袁今夏和杨岳追得也辛苦,好不容易到了一片人流稀少较为开阔的地方,杨岳飞身上前擒住了他,谁知这贼人竟也是个练家子,拼了命地反抗,与杨岳缠斗起来。


    今夏蓄足了力正待上前给那贼人一击,岂料半道不知从哪里冲出个小孩子,突然挡在今夏面前不动了,怕自己伤了这个小孩子,今夏匆忙收回了未击出的一掌,未打出的一招被强行止住回冲了自己一击,甚至呕出了一小口血,重心也因此不稳导致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上,两个手掌各自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碾进去了不少沙粒和灰尘。


    “今夏!”一旁还在与贼人打斗的杨岳见她内外俱伤,一时气愤不已,重重地在那贼人的颈后劈了一掌,后者当场便昏死过去。


    “今夏,今夏!你没事吧?!”杨岳匆忙上前扶起她,在他的搀扶下,袁今夏费力地站起来,盯着面前的小孩子,哑着声音皱眉道:“我没事,咳咳,这是哪家的孩子?”


    小孩子不过三四岁的年龄,哪里见过这般狼狈惨烈的场面,一下子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惊的袁今夏一颤,又是几声干咳。她走到小孩子身边,蹲下身尽量放松自己的声音,道:“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呀,别怕,姐姐带你回去,好不好?”


    小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今夏头疼不已,正想让杨岳去买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来安慰面前的小哭包时,不远处有一身披绮罗的妇人匆匆赶来,见到在今夏面前哭得断断续续的孩子,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推开了今夏,一脸戒备地看着她。本就受了伤的姑娘更遭不住这么一推,眼前的景色模糊地更厉害了些。


    她的身子有些不稳,险些倒地,杨岳急忙扶住了她。她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道:“夫人,您可能是误会了,方才我们在追捕贼人,您的孩子突然跑了出来,可能是受了惊吓,我们……”


    “我的孩子最是听话,怎么可能会参与到这些混事里来,怕不是你们两个欺负了我的孩子,现下与我在这里逢场作戏吧?!”妇人不仅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反倒开始咄咄逼人,闹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过路的行人驻足观看。


    “夫人,您这话就不对了,喏。”今夏伸手指了指躺倒在那边的贼人,“我们是六扇门的,这人便是我们追踪了许久的贼人。”

  

    岂料那妇人像是没听见袁今夏后半段话似的,不依不饶道:“六扇门?官牌呢,拿出来我看看!”


    今夏闻言便摸向腰间,出乎意料地摸了个空。


    糟了。袁今夏暗暗想道,这官牌,好像昨日摘下来后就随手放到了自家大人的书桌上……


    真是要完。


    妇人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便知她是在“作假”,一时间讽刺地更加起劲了,杨岳急急拽下官牌,道:“六扇门官牌在此,这下夫人可信了?”


   妇人白了他一眼, “我要的是她的官牌,又不是你的,再说了,你们俩是一伙的,我能相信你什么?”


    眼见杨岳要发怒,今夏急忙拉住他,朝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冷静,自己则是强压下喉间不断翻涌上来的血腥气,强撑着精神道:“今日的事情的确是我们两个的不对,在这里给夫人赔罪了,我们今日还有些要事处理,不知夫人家住哪里,改日我们必将登门赔罪。”


    没想到妇人依旧毫不让步  “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今日事便要今日说明白,你伤了我的孩子,现下要给我个说法,是天经地义的事,诶,大伙都看看啊,一个姑娘家整日里抛头露面的,撒谎都不脸红的,真是叫人害臊!”


    围观的人群不明所以,但多多少少信了些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的话,开始小声议论指点起来。


    “你!”袁今夏被她咄咄逼人的样子气得不行,急火攻心,逼得又是一口血涌上来,杨岳见状不对,火急火燎便想要去寻陆绎,奈何眼前的妇人是铁了心不放他们离开,一心想要讨个无用可笑的说法。


    “何人在此闹事?!”围观的人群自外围向中间分开,让出一条路来,袁今夏定睛一看。


    “岑福?”


    岑福被人唤了名,一抬头便看见袁今夏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脚步虚浮,全靠杨岳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夫人?!您……这,大人,大人!”遇事一向冷静的岑校尉此刻竟难得的慌了神。


    “怎么回事……今夏!?”陆绎刚刚穿过人群,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肝胆俱裂的场景:他向来放在心尖儿上的姑娘此刻面白如纸,手掌破了大块的皮,显得整个手掌心血淋淋的,嘴角和胸前的衣襟都残留着血迹,一看便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他匆匆上前将姑娘搂在怀里,手掌凝力在她的后背某处拍了一下,今夏便又呕出一大口血,继而呼吸便顺畅了些,灵台也有了几分清明。


    “陆绎……”袁今夏抓住垂在陆绎身侧的披风,有些委屈,“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乱放东西了。”


    陆绎抱紧了她,温声道:“回府再说,你好好靠着,莫要再说话了。”


    “还有啊,你别怪,别怪小哭包……”


    陆绎看了眼妇人怀里哭得两眼通红的孩子,点头道:“好。”


    至此,袁今夏才放了心,安安静静地卸了力靠在陆绎怀里。


    那妇人起初见了岑福一身锦衣卫的打扮恭恭敬敬地唤袁今夏夫人时还有些拿捏不准,在下一刻见了另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人走过来慌慌张张将这个欺负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轻轻揽到怀里时,她便彻底不知所措了。


    她是官家人的妾室,对官场里的事情多多少少听了些进去,也见了不少官场里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眼前这位,便是当今天子脚下的红人,让所有官员们都要避之三分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绎。


    难不成……


    她紧紧绞着衣袖,连哭喊也止住了。


    “杨捕头。”陆绎转向一旁,对着杨岳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杨岳抱拳道:“回大人,今日我与今夏追捕贼人,岂料那贼人是个练家子,实在不好对付,今夏本欲和我一起同贼人打斗,谁知这孩子半路就冲了出来,今夏怕伤到他,硬是止住了自己的攻势,受了冲击。”


    陆绎点头。


    “再然后,这位夫人便过来寻找孩子,一直缠着我们要我们给她一个说法,还要查看我们六扇门的官牌,今夏的官牌今日可能是忘带了,这位夫人便说,便说……”


    “说什么?”


    杨岳紧张了几分,他几乎可以想到陆大人下一秒是什么表情了。


    “说今夏一个姑娘家,整日里只会抛头露面,撒谎也不带脸红的。”


    果然,话音刚落,陆绎的脸色更添几分寒意,他将目光投向面前因慌张而跌坐在地上的妇人,冷声道:“我竟不知,我陆绎的夫人何时要轮到他人说教了?”


    妇人慌慌张张地跪下,嘴里尽是些解释求饶的说辞,陆绎看了她怀里的孩子一眼,想起今夏的嘱咐终究是没能说什么。他将怀里昏睡的姑娘打横抱起,转头对杨岳道:“多谢杨捕头对今夏的看顾。”


    “大人不必客气,我把今夏当做亲妹子看待,自然要照料她。六扇门还在等着这个犯人,若是无其他要事的话,我便带着他先行离开了。”


    “好。”陆绎继而道,“岑福,去查,看看这位善说教的夫人,是哪家的当家主母,改日我定亲自拜访,与那家主人好好辩论上一番。”


    “是。”


    ……


    带着袁今夏快马加鞭赶回府里,林菱那边派人去送了消息,此刻人已经在陆府里候着了,见陆绎抱着昏迷的今夏快步走进府里,林菱赶忙上前两指搭上今夏的腕部,眉头自始至终也为松开半分。


    “将今夏带回房里。”


    陆绎不敢再耽搁半分,匆匆抱着今夏往卧房而去。将人好生放躺在床铺上后,林菱开口道:“你不必过多担心,方才我已试过今夏的脉了,她不是从小习武之人,体内根基不稳,贸然这么大动作又被自己生生截住,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但好在问题不大,待会我去药馆一趟,等药抓回来,每日盯着她按时服用,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了。”


    陆绎点头道:“谢谢姨。”


    林菱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言谢。出门前,林菱不忘转头嘱咐道:“对了,我看今夏的手上也受了不少伤,记得帮她处理一下。”她的话音甚至还没有完全落下,陆绎便着急地去拿药瓶和纱布了,见此,她轻轻笑了笑,转而放心地出了门。


    袁今夏仍沉沉睡着,陆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心向上托起,开始一点一点清理她手心里的沙粒和灰尘。待到包好了她的手掌,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扣了几下。


    “大人。”门外传来岑福的声音。


    陆绎将袁今夏的手放回被子里,悄声离开了房间。


    “大人,您让我查的那位夫人的身份,有结果了。”


    “讲。”


    “回大人,那位夫人乃是吏部孙大人的妾室张氏,是几年前孙大人在江南时遇到的,随后便将她带回了京城,一来二去她便怀上了孙大人的长子。”


    “长子?”


    “是,孙大人的发妻吴氏几年前腹部受了伤,无法生育,这张氏便借机上位,母凭子贵排挤吴氏,孙大人也因着她有了长子,自始至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绎点头,“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岑福行礼,退下了。


    ……


    待袁今夏悠悠转醒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她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微一偏头便瞧见陆绎闭着眼撑着脑袋,似是睡着了。她并起两根手指点在陆绎的眉心轻轻揉了揉,揉醒了浅眠的陆绎。


    他握住她微凉的小臂,道:“今夏,可感觉好些了?”


    袁今夏冲他笑了笑,一张小脸总算是有了点血色。


    陆绎将手垫在她背后将她扶起,拿过旁边的药碗,“这是姨给你配的恢复身体的方子,还特意叮嘱我让你每天按时服用,来,张嘴。”


    袁今夏依言照做,一口黑乎乎的药汁被送进嘴里,苦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陆绎瞧她一眼,道:“知道苦了?”


    袁今夏点了点头。


    陆绎用勺子搅了两下碗里的汤药,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再次递到今夏嘴边,“知道苦就好,下次好歹小心点注意点,别傻乎乎的拼尽全力去打那么一掌。”今夏自知理亏,张嘴乖乖喝下药。


    “我当时准备出掌时只想着给那贼人致命一击,没想到那个孩子会突然冲出来,如若那孩子挨了我这一击的话必定是要闹出人命的,我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对了,那日在街上的那位夫人究竟是谁啊?”


    “是吏部孙瀚的妾室,仗着有了孩子便愈发蛮横起来,怕只是存着母凭子贵的心理。”


    “唔,那小哭包还挺可怜的,从小就被自己的亲娘拿来做争宠的工具。”袁今夏咽下最后一口汤药,终于见陆绎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她扯住陆绎的袖子晃了晃,“好嘛,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自家夫人的性格没有人比陆大人更了解了,今夏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等到下一次身边人陷入了麻烦,她依旧会是奋不顾身第一个冲出去的人。


    陆绎上手捏了袁今夏的脸,无奈又好笑道:“夫人若是真的能将这所有的保证付诸于实践,为夫便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快要学成半个郎中了。”


    “哼。”


    ……


    得了自家夫君和自家小姨的双重禁足后,今夏整齐待在府里无事可做,偶尔林菱会来府上看看她,调理调理她的身子,却也待不了一时半刻便要离开。陆绎忙于公务,只有等到下了值才能踩着夕阳余晖回到府里,故而整天的时间里,今夏几乎都是一个人待着的。


    这日,袁今夏正在后院研究林菱留下来的一本医书,下人前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来到前院一看,一位身着蓝裙的夫人正候在府外,她身后还跟着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小哭包。


   袁今夏试着开口询问道: “诶?您是孙夫人?”


    孙夫人点了点头道:“是。”


     “啊,快请进快请进,来人,备茶。”


    三人来到厅堂上坐下,孙夫人才拉过小孩子的手牵到身边来,轻声道:“恒儿,还不向陆夫人道歉?”


    恒儿看了看袁今夏,低着头用尚不清楚的口齿奶声奶气道:“陆夫人,对不起。”


    袁今夏笑道:“哎呀,你叫我姐姐就行啦,叫‘夫人’都把我叫老了。”


    孙夫人掩面而笑,道:“陆夫人也是个调皮的。”


    袁今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孙夫人见笑了。我天生便是个喜无拘无束的人,一向没有太多规矩,夫人若是不介意,直接唤我‘今夏’便可。”


    孙夫人笑着点头,“对了,今夏,今日过来,是特意过来给你赔罪的,前些日府中的人在街上冲撞了你,还令你受了伤,想来是我管理不当了,还有这孩子。”孙夫人将恒儿往今夏面前推了推,“说来惭愧,吴氏生下他来便对他疏于管教,我竟也没有及时发现,这才害得这孩子长成了现在没规没矩的样子,但稚子年幼,还请您给我一个面子,望切莫同他计较,有什么罪责皆归于我身上就行了,我代他向您赔罪了。”边说着,孙夫人就起身向今夏行下一礼,今夏急忙扶起她让她坐下,道:“孙夫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当时的场面着实有些惨烈,想必这孩子也受了惊吓,您今日还愿意带他来见我,我也是十分高兴。”


    二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府门口响起马蹄的“嗒嗒”声,今夏抬头去望,果真是陆绎回来了。


    “这么热闹啊。”陆绎行至堂上,孙夫人行了一礼,今夏则是高兴满足地唤了一声“大人”,倒是恒儿,见了陆绎,一个劲儿地往孙夫人身后躲。


    陆绎面无表情地看了勉强到他膝盖高的小孩子一眼,这一眼不要紧,把人家孩子看得惊吓连连,当场放声大哭起来。


    孙夫人见状立马抱起恒儿轻轻颠了颠,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细语哄着,今夏三两步将陆绎推到一边,转身跟着孙夫人一起去哄孩子了。


    刚从北镇抚司回来连媳妇儿都没摸着就被媳妇儿推开的陆绎:……


    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才勉强安静下来,孙夫人将孩子抱在怀里,十分抱歉地向今夏和陆绎连声道歉后快步离开了。


    看着孙夫人怀抱孩子离开的背影,今夏抱过陆绎的手臂讨好地晃了晃,意指他莫要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陆绎本就容易被她无意之间的撒娇逼得溃不成军,就更别提今夏明面上的撒娇对他来说有多受用了,本就无甚火气的他现下更是心情大好。


    今夏看着陆绎坐下便也打算在他旁边落座,岂料陆绎长臂一捞便将小姑娘抱到了腿上乖乖坐好。


    “孙夫人会前来拜访,我还真没想到,大人莫不是已经去孙府走过了?”


    陆绎摇头,“我还未曾去过,但前两天,孙瀚就将那位小妾逐出府了,想来也是得知了些消息,怕生出不必要的祸端吧。”


    今夏点点头,“恒儿虽不是出自孙夫人,但你看孙夫人待他也是极好的,刚才还求我切莫怪罪于恒儿,有什么罪责只让她一人担着就好。”


   陆绎点头,接着今夏的话茬道:“其实从某个方面讲,孙瀚倒也算是个对他的发妻不离不弃的人,他们二人成亲十余载,除了这一房妾室,孙瀚倒也没有娶过其他的女人,张氏之所以这么目中无人,怕只是因为有了孩子得了孙瀚的几分关注,才愈发蛮横无理起来。”


    “嗯,刚才我与孙夫人聊天时,她还说过逐张氏出府那天,张氏还对她好一顿冷嘲热讽,说的话都意有所指,正巧赶上孙大人从外面回来,二话没说便甩了她一巴掌,当即把她轰了出去。唉,恒儿有这么一个娘,真是可怜。”


    “但孙夫人一定会将恒儿教养得极好的。”


    “对了,大人,你觉得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啊?”


   听她这话,陆绎嘴角含笑看了她好半天, “夫人想得真够长远。”


    今夏听出他话中挪揄之意,羞愤地瞪他一眼,“我是认真的!”


    “嗯……若是个女儿,像你最好,就算吵吵闹闹的肯定也会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若是儿子呢?”


    “他要是敢成天吵闹就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大人!”


    “好了,逗你玩的,你为我带来的孩子,我都喜欢。”


    “哼哼,这还差不多。”



    

——————

“天塌下来还有大人……没有大人了,没有大人了……”    


啊啊啊啊啊48集简直杀我!!

当年的所有灭门之仇都是我这个锦衣奶奶一手造成的,求61大人快和你家今夏和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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